大不了同归于尽

智障退散,财运招来

泥塑粉警告
Privatter密码743743

【SG威红】Saving Starscream①

随便写点什么,不知所云口感极差而且巨管管少,别问为什么我一个瞎画画的要写文←你他妈滚







Starscream尝试着让自己去想些别的。

别的,什么都好,拜托,矿石研究报表的第三十五项裂变还没有详细记录下来,侧翼考察队重组分项规划的审核需要有机协调,对,他的焊枪前些日子折掉了焊头,得找医疗翼换一个新的,现在窗外天气很好,有形状很立体的高层积云,第二恒星的光芒也十分柔和,助手那次跟他开过的玩笑他没有听懂……
科学家努力着调动硬盘,出了一背的冷凝液,发现无论自己从缓存垃圾堆里翻出什么放在CPU上读盘都无济于事。他余烬跳得厉害,脊部液压杆忽冷忽热,手脚发麻,也许还在轻轻颤抖。
Starscream张开嘴无声的挣动了两下,感觉到机体又一次开始持续下沉,他被吸进梦魇中,熟悉的眩晕感如同弦末涨潮的秘银海般没过他的腿弯,真实的冰冷让他混淆了现实和程序待机中出现的数据重读。

糟透了。
Starscream在黑暗中湿漉漉的蜷着,上线不了光镜,他隐约听见了滴答的水声,远处闷闷的炮火声,嘈杂声,还有尘土和锈铁的味道。
他没有办法坐起来,他机体绷得酸痛,落满灰烬,动弹不得,就像是刚通过连续跃迁被坍缩的空间碾平了一样。Skyfire就在旁边,Starscream晕乎乎的想。他们吃过午饭之后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今天休假,正赶上好天气,风把窗帘上的水晶吊坠吹得叮叮当当……地质学家抱怨着地质学院的体制,而科学家靠在他臂弯里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研究伴侣的侧脸上,午后柔软的光线让一切轮廓也都变得柔软,很快疲倦了巡航舰的处理器……

他沉浸在这假设中感到好受了一点,但脑袋里还是继续走马灯似的放着战争片,Starscream看见自己离开了铁堡,他在星云战线,在辛法尔实验室,在铆钉平原,在——水晶城废墟……他想关闭光镜,他不想看这个,他已经关上了,陷在绝对的黑暗中,但那些影片存在在他的主控里,渗透在他的电路里,他不能动,他挣脱不了,从刚刚开始他就已经发现了。

Starscream从梦魇中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是在囚牢里。

不是他熟悉的配给舱,不是实验室,也不是战场,没有Optimus,也没有Skyfire……
这不是标准型号的牢房,它四壁更矮也更厚,发着锈蚀的天花板好像要压过来一样的低,那儿是Starscream所有幻觉的承载体。
没有光,一点儿也没有,牢房没有窗户,也可能是在地下。Starscream记不清这里确切是哪一个监狱,有很多监狱吗?他被转移过好几次。元处理器还能顺畅运转的时候他会留心从看守的口中分析些线索,推测自己的位置,起先是铁堡,后来是卡利斯,尤拉亚,本泽里……但到后来Starscream连长时间保持上线都做不到了,他也不记得到底过去了多久,总之是很久很久,自从那次拒绝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天空。

大部分时间科学家用一块从充电床上掰下来的金属片在墙面上演算,后来他能够得到的墙壁和地面都被写满了,他就在自己胳膊上划道儿。
疼?他不记得了,好像很疼,应该是疼的,但他记不清。

科学家喘息着逐渐从梦境中挣脱出来,他头晕眼花,上线时脑袋撞在了充电床角上,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

小巡航舰缩在充电床和墙壁的夹角中,那儿很小,很窄,但他能动的时候设法把自己塞进去了,机体被挤压产生的痛楚让Starscream获得了一点点安全感,但他还是冷得吓人。

偶尔Skyfire会来看他,之前,来和他叙叙旧,黑色航天飞机似乎从来没有放弃想要说服他加入Autobots的念头。他会攥着Starscream白色的小手举到唇边亲吻,嘟嘟囔囔说些什么,把巡航舰从镣铐上解脱下来摆在膝上,让他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头枕在座舱旁边,就像他们还在铁堡科研部的统一配给舱室里一样。
Starscream拒绝不了。他曾经想要逃走的,在最开始的那几次,他吓坏了。但他的轴承太久没有清灰,每一次转动都会刺痛缓冲板,最后只能任由Skyfire像摆弄标本一样把自己挪来挪去。

可Skyfire也很久没有来过了,他现在只存在在囚徒的梦魇中。

黑暗中闷闷的炮火声越来越大,大到Starscream终于发现那并不是重读中的幻觉。他艰难的刷了刷保护片上线光镜,但视觉扇在处理器中的成像却只有影子似的黑白图型。
巡航舰在黑暗中茫然的转动头雕,睁着光镜,朝向声源,努力刷新系统企图看清楚点什么,但处于未响应状态下的光学组件依旧不能带来足够的信息。

什么,发生了什么?

Starscream机械的一遍遍重启着系统打发时间,他甚至分不清牢房的门在什么地方。科学家安静的蜷缩在他的小天地里,勉强清醒,听着炮火声和警报声像之前Skyfire逼近的脚步那样越来越近,直至充斥整个囚笼,震颤他的感官。

外面大概是在混战。
元处理器后知后觉的汇报着,但它已经计算不出这意味着什么,仿佛那离现在很远,远到就像是水晶城覆灭时的轰鸣穿过时空传到了现在。

科学家第一个想到的是天花板也许会塌下来把自己砸死,因为他清楚的听见了建筑坍塌时发出的轰鸣声,然后又想今天大概不会有人来配给能量了。

地面开始震动,战斗逐渐发展到白热化阶段,Starscream能在震耳欲聋的嘈杂中分辨出战术聚能炮预热时发出的长声,科学家甚至下意识的计算出了弹道射程和爆炸时产生的立体溅射模型。
这是新型聚能炮,Starscream在震动中迷迷糊糊的想着。是他没有记录过的型号,爆炸分贝比演算出的要更高,射程也更远。这没什么可惊讶的,他脱离现实太久,而战争推动科技发展,必然发生的事情。

科学家开始有些回过神来,他听见自己在缝隙中挣动。他突然非常想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子,又在产生这个想法后可笑的发觉最后居然是自己的求知欲带动了求生欲。

战斗仍在持续。

Starscream试图先从缝隙中把自己的双臂解脱出来,但充电床的台面与承重间的落差把他死死锁在了原地,他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他被卡住了,像个插进接触槽里的楔子一样。Starscream精疲力竭的坐回原地,疑惑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给塞进来的。

也许根本就不会有变化!
他懊恼的想着,泄愤似的使劲动了动胳膊,企图给放弃找一个理由。他累坏了,可供调用的能量越来越少,机体很快就会进入平衡锁定状态……

也许这里根本就不会被攻破呢?
巡航舰把光镜扇叶关了起来,像只被猎人捉住的小动物一般,半张着嘴,停止了挣扎,委屈的坐在原地,机翼随着震动微微颤抖。
按战火蔓延的速度来看,这里确实固若金汤。也许攻打这里的是比Autobots更可怕的存在呢?他不想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但如果情况真的是这样,他也没得选。

但如果相反呢。
可科学家压根儿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巡航舰又在黑暗中坐了几个塞时,沉浸在昏沉的思想斗争里,没有发现自己正在疲惫中再次缓缓滑向下线。

突然,一声巨响盖过了所有嘈杂。

那大概是一颗什么东西在牢房附近爆炸了,声音太大,以至于Starscream在音频接收器发出的蜂鸣停止之后才发觉自己在拼命尖叫。
他完全清醒了,彻底清醒了,浑身战栗,使劲瞪大光镜,所有的机翼都竖立着,刺眼的光芒扎进巡航舰暗淡的镜片里,仿佛火燎般让囚徒感到疼痛。

监狱区被突破了!
有人在吼叫,很近,牢房的墙被炸掉了一半,炮火声像是破堤的洪水瞬间充斥了Starscream的音频接收器。

主控设施迅速瘫痪,牢门开了,囚犯发疯似的顶着炮火往外冲,他们涌过关着Starscream的小房间,脚步又多又杂,被吓坏了的小巡航舰只能拼命把自己挤进那个小角落里。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触碰战争,即使是水晶城覆灭的那次,他也是处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
黑色暴君给水晶城最富才华的科学家安排了特等席位。他们在最高处,旗舰的甲板上,角度绝佳,尽管Starscream还没等角楼全部被夷平就晕过去了。

而现在他离战争是如此的近,天花板被炮火撼动落下的灰尘和碎屑就直接砸在他头顶上。
Starscream听见惨叫,士兵的余烬在电容弹爆裂的高热中化为灰烬的声音,尸体落在废墟中又被坍缩加速器揉成碎片的声音,更糟糕的是科学家悲惨的发现他们使用的加速器居然是自己研究出的那个型号。他认得,Starscream主持了那个项目,并且第一次使手持武器能够通过谐波链接坍缩能量。

可那本来应该是用于矿石勘探中清理小行星带碎石的!
科学家头晕眼花,既委屈又害怕,浑身的装甲都在疼痛,无论他怎么往后退,都没有办法像逃避梦魇一样从现实中挣脱。
Starscream感觉自己在流清洁液。
他捂着面甲开始抽泣,脆弱的情感模块达到了阈值临界点,所有组件都在恐惧中痉挛,冷凝液,光镜清洁液,那些懦弱的流体混着装甲上的灰尘弄了他一手。

战斗还在继续,Starscream不明白为什么还在继续,战争都是那么漫长吗?
牢房的墙壁又被轰飞了一部分。巡航舰开始在震耳欲聋的喧嚣中无助的小声哀鸣。他拼命呼唤Skyfire,他唯一能够依赖的Skyfire,他曾经的伴侣Skyfire,Starscream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需要他。

但那一点用都没有!

Starscream逐渐没有力气了,他的啜泣声越来越小,恐惧耗尽了他的精力,他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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